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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贺随波）DOI: 10.16750/j.adge.2021.06.011
摘要：以公共管理硕士
毕业生作为分析对象，对他
们的能力增值情况及其影
响因素进行了探讨。研究发
现，经过专业学位研究生教
育，公共管理硕士研究生在
专业知识、实践能力、表达
能力、职业规划能力、创新
能力和综合能力方面均有
明显提升。男性、少数民族、
中共党员研究生在各项能
力上的增值程度最大，且
研究生的性别、院校类型、
学习形式、专业实习经历
和实践导师等因素与综合
能力增值显著相关。从加
强顶层设计、精准分类施
策、深化实践导向三个方
面对公共管理硕士研究生
的能力发展提出了针对性
建议。
关键词：专业学位；公
共管理硕士研究生；能力增值；影响因素；研究生教育
作者简介：谢佳宏，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全国公共管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秘书处办公室主任，北京 100871；祝军（通讯作者），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教育学院讲师，北京 100081；沈文钦，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北京 100871。
一、问题的提出
研究生教育肩负着高层次人才培养和创新创造的重要使命，是国家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随着
社会经济发展和就业市场需求的变化，我国研究生教育逐渐由培养学术型人才为主向学术型与应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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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到了真的教师资格证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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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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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
况
及
其
影
响
因
素
分
析
专
业
学
位
研
究注会成绩查询登录入口
生
的
能
力
提
升
了
吗
用型人才培养并重转变。专业学位（Professional degree）研究生教育作为我国研究生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正是为培养高层次应用型人才而设立，自从1990年设立国内第一个专业硕士学位以来，我国的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得到了快速发展，主要表现为种类不断增加、规模不断扩大、质量不断提高，在研究生教育体系中基本形成了学术学位和专业学位分类发展、齐头并进的格局，为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2020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方案（2020—2025）》（以下简称“《方案》”），《方案》提出“到2025年，以国家重大战略、关键领域和社会重大需求为重点，增设一批硕士专业学位类别，将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招生规模扩大到硕士研究生招生总规模的三分之二左右”，这也意味着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在国内将得到更大的发展。
与学术学位相比，专业学位一般设置在知识密集、需要较高专业技术或实践创新能力、具有鲜明职业特性、社会需求较大的领域中。《方案》指出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目标为“针对社会特定职业领域需要，培养具有较强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能够创造性地从事实际工作的高层次应用型专门人才”。这种以专业能力为导向的研究生教育模式，在实践中也更加受到考生的青睐。《全国研究生招生调查报告》显示，“希望获得更多专业能力”是考生选择报考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首要原因①。既然“能力提升”不仅是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的核心目标，也是考生选择专业学位的重要因素，那么对于专业学位研
究生而言，他们在接受研究生阶段学习之后的能力增值情况究竟如何？哪些因素会对他们的能力增值产生影响？影响程度如何？结合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调查数据对于上述问题进行探讨，不仅很有意义，也非常有必要。
由于硕士专业学位的类别较多，不同类别的研究生在具体的能力培养要求方面是不同的，为了控制住专业类别差异，更深入地对某一类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的能力增值状况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深入探讨，本研究选取公共管理硕士（以下简称“MPA”）研究生作为分析对象进行研究。之所以选择公共管理硕士研究生，主要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①MPA 是国内较早开设的专业硕士学位项目。自从1999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17次会议批准设置MPA项目以来，我国MPA教育项目经历了论证、试点、推广、发展等阶段，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截至2020年底，全国MPA培养院校共有250所，共计录取24.3万名MPA学生，共有16.5万人获得MPA学位，逐渐形成了一整套制度成熟、有别于全日制学术型研究生培养的教育体系，是我国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成功范例。②MPA教育的目标是为公共部门培养从事公共管理、公共事务和公共政策研究的高层次、应用型、复合型人才。就国内的MPA教育情况来看，在过去20年里，通过开展MPA教育，不仅提升了公务员队伍学历水平，而且优化了公务员队伍能力和素质结构，为党政机关培养了一大批素质好、能力强、有现代公共管理理念的人才。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指出，要进一步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早日实现。结合这一目标，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问题开展探讨具有必要性和紧迫性。
二、文献回顾
传统的人力资本理论认为，教育可以提高人的知识和技能。在以往的研究中，围绕着高校学生的“能力增值”这一主题，很多学者进行过相关探讨，取得了丰富的成果。①在学生能力的增值测量方面，研究者开发了不同的学生能力测量方法。其中包括以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全美大学生学习投入调查”（NSSE）和澳大利亚学生学习投入调查（AUSSE）等为代表的投入产出法；以英国的全国学生调查（NSS）和澳大利亚的学生课程体验问卷（CEQ）为代表的自我评价法；以美国学业水平测试（CAAP）和澳大利亚教育委员会的毕业生技能评估（GSA）等为代表的应试测量法。这些测量方法在实践中都得到了较好的应用。②在学生能力的影响因素方面，目前大部分的研究都比较关注院校因素对于学生能力增值发展的影响，阿斯汀、库等人的研究指出了院校环境对学生发展具有影响作用[1-2]。
汀托则更强
贵州事业编报考时间2023调课堂环境对学生学习能力发展的影响[3]。国内研究者杨钋和许申的研究发现不同院校类型乃至不同学科的学生在综合能力发展方面存在差异[4]。马莉萍和管清天、沈红和张青根的研究也证实，在同一层次大学中，不同学科的学生的能力增值也会存在显著差异[5-6]。除了院校因素之外，周廷勇和周作
宇、蒋华林和张玮玮等人从师生互动与学生能力发展之间的关系层面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师生互动有利于学生的科研能力和社交能力发展，二者呈正相关关系[7-9]。③在学生能力的作用结果方面，以往的很多研究都把学生能力作为人力资本的重要因素进行研究，从不同角度考察了学生专项能力对于就业、升学、起薪等各方面的影响。岳昌君、乔志宏的研究显示，学习能力（成绩）越好的学生能够实现顺利就业和升学的机会也越多[10-11]；阎凤桥、薛在兴和苏丽锋的研究显示，英语能力越好的学生能够实现顺利就业和升学的机会也越多[12-14]；薛在兴、陈娟的研究显示，计算机能力越好的学生能够实现顺利就业和升学的机会也越多[13,15]。
研究生教育作为研究生学习专业知识、提升专业能力的主要阶段，研究生阶段的学习对于研究生的知识增长和能力提升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结合现有的文献来看，目前关于研究生能力增值的研究还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间。①从研究对象来看，一方面以往的研究多以本科生和专科生作为分析对象，对于研究生，特别是专业硕士学位研究生的能力增值情况还很少有人进行过专门研究。另一方面，以往关于学生能力发展方面的研究多采用小样本数据，往往是针对某一所学校、某一个地区的学生情况进行问卷调查，样本容量较小，在研究的推论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②从研究设计来看，目前关于研究生能力的作用结果方面的探讨较多，但是对于能力影响因素的研究还比较少。如前所述，现有很多研究都聚焦于学生能力对于其升学、就业和发展方面的作用结果研究。但是对于研究生能力发展的前因变量的探讨还比较少，即使有部分关于研究生能力增值影响因素方面的研究，也还局限于对院校类型等单
方面影响因素的研究，缺乏对学习形式、导师情况、实践经历等其他可能性影响因素的探讨。③从研究方法来看，目前关于研究生能力培养方面的规范性研究虽然很多，但是实证性研究较少。以MPA能力相关的文献为例，目前的研究主要聚焦于MPA教育中能力发展的类型及方向问题，如彭宗超、王亚林和薛澜探讨了MPA教育中公共领导力的培养问题[16]；梁丽秋和王惠琴探讨了MPA多重能力结构的构建问题[17]；徐自强和王维先探讨了MPA教育实践能力培养的教学策略[18]。目前只有董克用等少数研究者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发展状况进行过调查研究，他们发现MPA教育能够提升MPA研究生的相关能力，但是研究结果缺乏进一步的数据支撑[19]。
针对上述问题，本研究拟通过评估MPA毕业生在校学习期间的能力项目增值情况，深入分析MPA 毕业生各项能力增值的情况及其影响因素，探索个体特征、学校类型、学习形式、专业实习经历、导师情况等因素对专业硕士研究生能力增值可能存在的影响，并为专业学位研究生能力发展提出相关参考性建议。
三、研究设计
1.数据和变量介绍
本研究采用的数据为2017年全国研究生培养质量反馈调查（简称“研究生离校调查”）中的MPA 研究生调查数据。该调查受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委托，由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和北
京大学共同实施，目的是了解研究生在读研阶段的相关情况及其对具体研究生培养环节的满意度情况。本调查综合考虑了高校的省域分布、层次分布、类型分布等因素，按照分层抽样原则最终确定了100所研究生培养单位作为此次调查的样本单位，并对这100所院校的研究生进行全覆盖调查，共有71所高校和科研院所反馈了调查数据。在对回收数据进行了清洗、整理及校验以后，共回收问卷950份，其中有效问卷931份。就学生性别而言，男性占比50.4%，女性占比49.6%；就民族而言，汉族占比94.0%，少数民族占比 6.0%；就政治面貌而言，中共党员占比78.8%，非中共党员占比21.2%；就学校层次而言，“双一流”建设A类高校占比39.0%，“双一流”建设B类高校占比24.5%，中国科学院大学和中国社会
科学院大学占比 2.0%，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占比24.5%，其他高校占比10.0%；就专业实习经历而言，拥有实习经历的占比41.7%，没有实习经历的占比58.3%；就实践导师而言，拥有实践导师的占比56.6%，没有实践导师的占比43.4%；就学习形式而言，选择脱产学习的占比37.3%，非脱产学习的占比62.7%。
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是MPA 研究生的能力，具体包括专业知识、实践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职业规划能力和综合能力等，这些能力也是全国公共管理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在MPA 教育实践中最重视的几项能力。研究测量的是从MPA 研究生从入学到毕业这一完整培养周期内的能力增值情况，由研究生自己评价，“1~5”代表增值由小到大（见表1）。解释变量包括学校类型、学习形式、专
业实习经历和实践导师情况等，在研究过程中对研究生的性别、民族、政治面貌进行控制。
2.模型与假设
本研究以MPA 毕业生作为分析对象，通过对2017届硕士毕业生的能力发展情况进行测评，进而对MPA 能力增值情况和其影响因素进行探索性研
究。本研究采用多项有序logit 模型研究能力增值水平的影响因素。其模型的表达式如下：
logit (g ci )=log(g ci /(1-g ci )) = αc -β′x i , c =1,2,..., C -1.
其中，αc 为序数递增的分割点，g ci 为因变量Y 取值的条件累计概率①，C 为因变量分类的数量。基于研究设计，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一：院校类型对MPA 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院校层次越高，MPA 研究生的各项能力增值程度越大。现有的研究认为，院校类型、学科门类、学历层次等因素都会对学生的能力增值产生显著性影响[4-6,20]。因此，研究假设，在控制其他条件的情况下，院校类型对MPA 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而且院校层次越高，MPA 研究生在各个能力项目（专业知识能力、实践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上的增值程度越大。
假设二：学习形式对MPA 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与在职学习的研究生相比，脱产学习的MPA 研究生的各项能力增值程度更大。绝大部分MPA 研究生都是在职人员，难免会遇到工学矛盾，因此脱产学习和非脱产学习这两种不同的
表1 分析变量描述一览表
变量类型 具体变量 说明
人口学特征
（自变量）
性别 男、女
民族 少数民族、汉族
政治面貌 中共党员、共青团员、众
在校经历变量 （自变量）
财政部会计资格评价中心报名学校类型
“双一流”建设A 类高校、“双一流”建设B 类高校、中国科学院大学和社会科学院大学、“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其他高校 专业实习经历 有专业实习经历、无专业实习经历 实践导师 有实践导师、无实践导师 学习形式 脱产、非脱产
能力增值指标 （因变量）
专业知识 能力增值得分评价：1=很小，2=较小，3=一般，4=较大，5=很大 实践能力
能力增值得分评价：1=很小，2=较小，3=一般，4=较大，5=很大 表达沟通能力 能力增值得分评价：1=很小，2=较小，3=一般，4=较大，5=很大 创新能力 能力增值得分评价：1=很小，2=较小，3=一般，4=较大，5=很大 职业规划能力 能力增值得分评价：1=很小，2=较小，3=一般，4=较大，5=很大
综合能力
由专业知识、实践能力、表达沟通能力、创新能力和职业规划能力等各项能力加总计算而成，仍采用5分计分法
学习形式理论上会通过影响学习时间投入导致最终学习效果上的差异。因此，研究假设，在控制其他
条件的情况下，学习形式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选择脱产学习的MPA研究生在各个能力项目（专业知识能力、实践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上增值程度大于非脱产学习的研究生。
假设三：专业实习经历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与没有专业实习经历的学生相比，拥有专业实习经历的MPA研究生的各项能力增值程度更大。实习实践是高校学生能力培养的重要环节，现有的研究发现，实习不仅可以检验学生的专业知识运用水平，而且还可以促进学生的能力发展[21]。因此，研究假设，在控制其他条件的情况下，专业实习经历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具有专业实习经历的MPA研究生在各个能力项目（专业知识、实践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上的增值程度大于没有专业实习经历的研究生。
假设四：实践导师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与没有实践导师的学生相比，有实践导师的MPA研究生的各项能力增值程度更大。现有的研究发现，师生互动有利于学生的科研能力和社交能力发展，且二者是正相关关系[7-9]。与学术型硕士生相比，专业学位硕士生更加强调发挥实践导师的作用。因此，研究假设，在控制其他条件的情况下，实践导师对MPA研究生的能力增值具有显著性影响，有实践导师的MPA研究生在各个能力项目（专业知识能力、实践能力、表达能力、创新能力）上的增值程度大于没有实践导师的研究生。
四、研究结果
1.MPA研究生能力增值情况
从本研究发现来看，MPA研究生能力增值的自评结果从大到小依次是：专业知识、表达沟通能力、职业规划能力、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同时，笔者还对MPA研究生五种能力的均值进行计算，生成了包含五种能力的“综合能力”（见表2）。
湖南高考志愿填报研究结果显示，①MPA研究生的专业知识能力增值水平较高，这可能是因为MPA教育师资队伍实
表2 MPA研究生能力增值均分表（N=918）
平均值标准差排序专业知识 4.390 0.786 1 实践能力 4.300 0.877 4 表达沟通能力 4.373 0.804 2 创新创业能力 4.234 0.933 5 职业规划能力 4.358 0.848 3 综合能力 4.331 0.795 —
力雄厚，而且课堂中所教授的知识、针对性的能力训练与MPA研究生所在岗位的要求比较贴近，对于研究生的吸引力较强，促进了学生专业知识的提升。
②MPA研究生的表达沟通能力有较大的提升，这也得益于MPA教育不仅设置了“演讲与口才”“形象管理”等一系列传统沟通表达类提升类课程，而且非常注重对“特定情境”下表达与沟通能力的开发。通过开展“应急情况下的新闻发言”“公共演讲”等场景教学活动，帮助研究生提高了相应的能力。
③学生的职业规划能力得到了提升，这可能是因为MPA研究生大多为在职攻读，对于进一步的职业发展有强烈愿望和迫切需求，而来自不同系统、不同单位、不同学科背景的同学之间交流也帮助他们拓宽了对未来职业发展的规划。④学生的实践能力也得到提升，这一方面是由于MPA研究生的培养方案明确将“社会实践”作为研究生培养的必设环节，要求学生在“校外实践导师”的指导下保质保量地完成“社会实践报告”，这有利于研究生将所学理论有意识地运用到本职工作中，促进其实践能力的提升。另一方面，自2016年以来，中国研究生公共管理案例大赛逐渐成为MPA研究生实践能力提升的新抓手，案例大赛鼓励研究生以本职、本系统工作中的重点、难点、热点公共管理实际问题为选题，通过开展案例采编和个案分析的形式为学生提供了理论联系实践的机会，进一步提高了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⑤研究发现MPA研究生的创新能力虽然也有增值，但是程度较小。这说明MPA教育对于研究生的思维启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因为创新能力是一种与个人特质高度相关的能力，所以常规的课程教学很难明显地促进学生创新能力的提升。
现有的研究认为，高校学生的人口统计学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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