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学角度探赜喜剧小品之式微
———以2023年央视春晚为例
阴付青蔓
摘要:央视春晚作为国家审美范式的折射窗口,其三大支柱节目之一小品更是承担着重要的美学意义。然而,2023年央视春晚仍难逃式微命运,小品类节目亦成为网络舆情的一大槽点,发展现状不容乐观。从总体上看,2023年央视春晚小品仍沿袭“浅要冲突-迅速和解-跳脱升华”的叙事模式,难免导致主体功能倒置、构思取材脱节、审美预期缺失等诸多问题,故小品文艺创作需要结合喜剧美学重新审视,以打破发展瓶颈。
关键词:小品喜剧美学式微平衡
陕西省公务员2023年考试时间央视春晚依托家国叙事、集体认同等符号表达,通过歌舞、语言、杂技等艺术形式向国人乃至世界彰显出中国美学特。其中,“喜剧小品”因其精神愉悦性的审美特征而与欢乐祥和的节日氛围高度契合,自然成为央视春晚的重头戏。然而,据中国视听大数据2023年1月30日发布的“2023年春节主题晚会收视数据”显示,2023年央视春晚收视率仅占全国22.23%,较2003年已下降16.6个百分点。从单个节目收视率来看,作为春晚看点支柱的小品类节目却只有一个跻身前十,其余4个均未上榜。诚然,这与社交媒体普遍化、娱乐类型多样化等外部因素有关,但归根到底仍是创作上的问题。文章欲借助美学理论,从整体功能、具体表现、受众心理三个角度来阐述
2023年央视春晚小品的创作窠臼,揭示其式微缘由,以期为小品创作提供全新的发展路径。
愉悦功能与社会效用的倒置
在古典主义时期,莫里哀就从社会心理学角度指出了喜剧的德育效用,他坚信“在道德上,一本正经的说教不如讽刺的俏皮话更有力量……受到公众的哄笑是打击恶习最有效的方法”。[1]这一观点便使得喜剧不再指代宽泛的滑稽事件,开始具有更加确切的审美内涵,继而进入更深层次的美学范畴。作为喜剧艺术种类之一的小品自然被赋予了社会教化的重任,这本无可厚非,但近年来的小品创作却很难把握“喜”的本质属性与附属功能之间的主次关系,因而受揶揄为
“服务社会的教说工具”。
超越性教化力量的泛滥。近年来,央视春晚小品呈现出类型化的创作模式:一方面,作品冲突大多取材于家庭伦理以及陌生人交往两类主题;另一方面,剧情安排趋于公式化,即以个体间简单矛盾引发抒情化结局进而传达社会价值观,完成“冲突-和解-升华”结构发展走向。这种发展走向是结构秩序占主导的表现,冲突在结局前戛然而止转变为和解,依靠的就是具有超越性力量的台词。“超越性”是指超越现实,小品中的矛盾摩擦不是通过剧中人物之间的交流自主解决的,而是借助人物心中突然涌起的自我反思意识来将结局强行拉回预定的叙事轨道。在超越的反思力量下,剧中人物由诿过于人的利己者转为歌颂美好的倡议者,发出颇有教育意味的升华性语句,进而达成稳定现有社会秩序或宣扬社会新秩序的目的。如2023年小品《马上到》,说的是快递小哥的快递被一名忘了拉手刹的网约车司机轧了,而恰巧快递主人来坐网约车,由此引发了三人由不愉快到握手言和的故事。情节反转的原因非常不可思议,只因
为快递小哥一句:“大家都挺不容易,我们把这不开心的都删了、减了,行吗?”快递主人在下一秒就转怒为喜了,三人向观众台齐声发出:“只要咱们不急不躁,乐观微笑,相信
表1
2023年央视春晚小品中教化性台词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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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
表演者及其职业
所对应的人物角
《初见照相馆》影视演员:于震、孙茜、白宇帆、张佳宁;喜剧演
员:马旭东城市夫妇、城市情侣《马上到》影视演员:王宝强、杨紫;喜剧演员:王宁城市快递小哥、白领、网约司机
《坑》喜剧演员:沈腾、马丽、艾伦、常远城市公务员《上热搜了》影视演员:秦岚、黄杨;喜剧演员:孙涛、黄才伦
城市夫妻《对视50秒》
喜剧演员:金靖、周铁男、闫佩伦
城市情侣
表2
2023年央视春晚小品表演者及其对应角
所有的好事都会马上到!”小品小品,既在“小”,更在“品”,需要让观众细细品味、深深沉思,方能有所感触。如果提出矛盾后直接靠教化性的台词来强解矛盾,效果自然不尽人意。
“在教育领域中,人们在道德上感到拘束;而在笑的领域中,则获得诗意的解放”。[2]可见,受众并不排
斥理性思考,受众反感的也不是自内而外的道德,而是来自外部意识形态的压迫和自上而下的说教。因此,小品创作在揭示社会问题时需要运用更为妥帖的处理手段,无需拘泥于超越性的教化。
“狂欢化”的丢失。世间存在两种生活:一种是日常生活,另一种则是狂欢式生活。前者以严肃性和官方性为主要特征,表现为人们长时间内不得不遵从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秩序等级关系;而后者作为“暂时颠倒的世界”而存在,仿佛是在庆祝暂且摆脱一切占统治地位的真理和制度规范,具有解放性和狂热性。春节作为中国人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传统节日,更是民众娱乐狂欢的节日,在这期间人们渴望打破有限的严肃性和一切对超时间价值以及对必然性观念的无条件追求。换而言之,春节是中国人狂欢式生活的代表,是人们以诙谐的、幽默的方式对抗日常压抑的时间节点,因此“春晚”最大的主题应是欢乐。可小品的欢乐主题在近年来似乎已“销声匿迹”,它被“可预见的忧虑”挤压,被“主旋律下的硬煽情”裹挟。
尧斯在《审美经验与文学解释学》中对喜剧提出明确要求:“要取悦观众,戏剧冲突的轻松性必须得到保证,凡是会引起忧虑、轻蔑或厌恶的严肃性必须排
斥在喜剧之外。”[3]尧斯该观点虽过于绝
对,但它确实揭示了喜剧小品的根本任务是让观众获得轻松的审美快感,如果让观众产生厌恶、担忧甚至是压力,则喜剧的主要目的和主体功能便丧失掉了。以《初见照相馆》为例,小品讲述的是一
对结婚多年的夫妻与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妻拍结婚照的故事。结婚多年的夫妻一直因为家庭琐事不停地争吵抱怨,每当小夫妻谈到对未来婚姻的憧憬时老夫妻就会相互埋怨,诉说一些现实生活中的无奈,直至小夫妻听到了决心不再结婚。这时老夫妻才明白自己不该打压年轻人对幸福婚姻的向往,于是转变态度最终和好。该小品虽是大团圆结局,但其中争吵桥段占据整体时长的85%,仿佛给人传递一种信息:结婚后,幸福不是主旋律,无尽的争吵才是。观众从中并未感受到婚姻的美满幸福,反而萌发了对于婚姻生活的恐惧感。单身者易被影响,甚至产生感情问题,排斥恋爱;未婚者似乎看到了婚后的一地鸡毛,产生婚前恐惧症;已婚者深有感触,对生活产生叹息。亚里士多德称“恐惧”是一种由对不幸之事的预感而引起的痛苦或烦躁的感觉,这种感觉引起了人们的“痛苦或伤害”,与“欢乐”相悖。因此,喜剧小品应该给人以欢乐,而不是把可预见的忧虑呈现出来,在本该狂欢的短暂时间里平添压力与不快。
简而言之,央视春晚作为展现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阵地,小品的教育功能具有天然的需求所在,但不可否认的是,创作主体以现实生活为出发点,过于强调道德感化和喜剧发展的关系,这本身就违背了喜剧小品娱乐性的主体功能和
受众体愉悦性的心理诉求,因而屡受批评。
模仿现实与现实真实的脱节
纵观喜剧美学范畴的发展史,喜剧理论遵循着一个共同的认识,即强调喜剧对自然和生活真实的模仿。
文艺创作者们也将此原则奉为圭臬,但在角安排、现实逻辑、喜剧语言、台词内容等方面的“失真”,使得小品在实际效果上与其出发点大相径庭。
角安排的失当。随着“明星流量”的日渐增强,央视春晚也注意到了“偶像效应”所产生的拉动力和消费力,因此邀请了众多当红明星跨界演出,以期提高节目收视率和好评度。据统计,在2023年央视春晚的五个小品中,有三个小品中的影视演员超过喜剧演员数量,甚至充当剧目主要角。然而跨界人士往往不能在很短时间内习得专业要领,因此过多的非喜剧演员进驻小品领域必然会在无形中降低节目质量,给人一种模仿现实与现实真实的割裂感。
角之于喜剧是灵魂般的存在,早在古希腊时期,一些剧作家便注意到了表演者的重要性。其中,亚里士多德将表演者“丑”概念引入喜剧:“那些带有一点丑的对象”才能引起人的快感,“如果诉诸感官的对象含有一点丑的成分,它就会引人发笑了”。亚里士多德这一观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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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许多喜剧理论所认可,如文艺复兴时期的特里西诺、19世纪俄国著名美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都重视“丑”与喜剧的辩证关系。从伦理角度上看“丑引人发笑”的原因,恰如柏拉图在《菲利普斯篇》中所提出的,“笑”与人“心怀恶意”有关,人本身是天性妒忌的,人绝不会对别人的好处自然而然地感到快慰;从美学角度上看,滑稽是“表现内容与形式、现象与本质的矛盾所显现出的荒唐”的美学范畴,即丑勉强把自己装成美而显出的可笑。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丑”不是心灵或身体上遭受的不幸,而是一种“乖讹”,即搞笑的表情、笨拙的动作、愚蠢的腔调等。
因此,这也就是为何著名的“谐星”基本上都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俊男靓女”,他们无需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因为这本就是愉悦观众的一大利器。然而由于粉丝期待和人设要求,影视演员大多有心理包袱,不能全身心投入到喜剧所模仿的现实境遇之中。演员的信念不坚定,真实感便无从而来,就更不可能产生一种感染观众的力量。正如伯格森所言:“滑稽是无意识的,一个滑稽人物的滑稽程度一般正好和他忘掉自己的程度相当”。[4]
现实逻辑的混乱。当今的时代是尚理崇智的时代,没有深刻意义的、逻辑不能自洽的小品自然是不能被观众接纳的,《初见照相馆》便存在现实逻辑混乱的错误。未入照相馆前,女方便焦急地说:“喂!我已经到民政局了!你在哪里呢?快点,我还要上班呢!”按照逻辑推理,她应该是在给男方打电话,然而男方却在回答他的妈妈:“我俩是来补办结婚证的!”这里显然不符合推论。进入照相馆后,这对中年夫妻直接站在拍照的位置上,可明明是那对年轻新人先来的,结果兼任拍摄和管理职责的摄影师却说“谁先上去就给
谁拍”。在公众场合中,理应讲求先来后到,这显然不合乎正常秩序。
随着矛盾发展,中年夫妻相互埋怨以及
最后安排年轻新人的结婚流程,都与他
们“焦急”的心情相悖,使得矛盾的制造
与和解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受。整个
剧目所塑造的人物逻辑、地点逻辑、时间
逻辑、情绪逻辑都不严谨,人们又怎么要
求小品具备深刻的思想性?
概而言之,创作者从小角度切入本
没有错,但如果只是粗浅直接地将生活
矛盾和社会问题搬上舞台,只注重“小”
而不注重“品”,那么粗糙堆砌而成的喜
剧小品就很难引发观众的共情和思考,
甚至是遭到观众的诟病。
喜剧语言的偏正化。在喜剧小品中,
非正式的戏剧语言对于理性和严肃具有
消解作用,加快了集体狂欢的到来。早期
春晚小品的语言表达多具乡土气息,通
常借助小人物脱口而出的俚语俗谚等非
正式语言来愉悦观众,产生强烈的喜剧
效果。例如1998年《拜年》中,赵本山戏
称对手“瞎么杵子去南极根本不着北,
脑血栓练下叉根本劈不开腿”,调侃乡长
“这大侄儿从乡长一下变成三胖子了,咱
就不要照头再给一棒子了”等,以诙谐幽
默的语言为观众带来了无数欢乐。
非正式语言的使用除了能够彰显文
学意义,更为重要的是它承载着独特的
社会意义。在泛娱乐化时代,年轻人拥有
多个移动终端,娱乐方式更为多样,而中
老年人普遍对“春晚”具有怀旧心理,因
此中老年人成为“春晚”最大的受众
体。由于时代因素,大部分中老年人出身
农村或有乡土情节,且文化程度不高,小
品中的非正式语言使他们好似与角
“互通家常”,“具身性”体验是他们坚守
在电视前观看“春晚”的一大原因。而近
年来,小品语言日益标准化,不同人物的
语言特征逐渐淡化,“乡土气”被“城市
化”挤压得已无生存空间。据表2梳理,
2023年央视春晚中的五个小品的所有
个体人设全部为城市人物,且年龄全部
集中在青年阶段,“老人”与“农村”被忽
视,收视率下降的原因不言而喻。
台词内容的不合理。央视春晚具有
强大的社会基础,它不只是简单的娱乐
节目,还代表着整个社会的价值导向,反
映出国家当下的热点话题。从前文角
的梳理中不难看出,这次“春晚”中有三
个小品节目都是围绕男女关系展开的,
创作者力求通过和睦美满的“小家”来构
建和谐幸福的“大家”,然而这三个小品
中揭示的家和之道,却掀起了社会对于
自尊意识的争讨。
从性别视角切入,对于“男女平权”
的呼吁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后的现实需
要,但事物的发展总是螺旋式上升和波
浪式前进的,若矫枉过正便会导致女权
主义的异化,即一种“单边、利己”的女权
主义。这种充斥着女尊男卑的女权主义
在2023年“春晚”中多有暗隐,例如《上
热搜了》中,女性对男性蛮横、鄙夷的口
吻:“姓孙的,给我站起来,一边呆着去!”
“想当年多少人追我啊,我是矬子里拔矬
子,把你给拔起来了。”以及双方关于经
济权利的对话:“女:‘你给谁挣的钱?’
男:‘给你挣的钱。’女:‘那给我挣的钱怎
么成你的了?’”对于女性的尊重在这个
小品中似乎就等同于经济的让步,只有
通过让渡权利的方式才能够换取家庭的
和谐。这一思想在《初见照相馆》中也有
所体现男的说“我每月工资一分不少全
给你了,我还没有担当啊?”在《对视50
秒》中,抽奖主持人的“Lady First”(女士
优先)”,男性的“夫妻夫妻,不就是让你
欺夫欺夫的吗?”等语句,完全没有体现
男女关系间该有的尊重,看到的只有无
理苛责与单边索取。台词内容虽以娱乐
众、提高女性地位为目的,却遭到了男
性的反感,甚至是女性的排斥。渲染女性
天生应该受到优等对待的利己思想,本
就是错误的女权思想,它损害了一部分
真正优秀的女性,这与实现男女平权的
目标背道而驰,甚至会引起男女对立的
不良后果。可见在渐趋严格的大众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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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主题类型所对应的社会问题
《初见照相馆》夫妻矛盾夫妻婚后生活一地鸡毛,呼吁家庭和谐《马上到》陌生人误解不同行业间陌生人解除误会,呼吁人与人互相包容《坑》官场矛盾讽刺部分干部好大喜功、懒政躺平的丑恶嘴脸《上热搜了》夫妻矛盾两对夫妻间的婚姻矛盾,呼吁家庭和谐《对视50秒》情侣矛盾情侣间互相埋怨,呼吁爱情需要用心经营
尺度之下,小品的台词内容应避免将“不合理现象合理化”,谨慎坚守创作底线和公众敏感地带,创作出真正具有思想性、代表性的文艺作品。
可期待性与可预见性的错位
从喜剧主体的审美心理角度看,笑是由于一种紧张的期待突然转变为虚无而来的激情,可笑是由于人们对期待的落空而突然爆发的审美快感,因此“重复”是小品创作的死穴。然而近年来的央视春晚小品大多题材相仿、主题相似、套路雷同,使观众对小品失去期待性,甚至开始根据节目单戏谑地“预测”小品走向。据梳理,2023年五个小品节目中有三个都属于婚姻题材,《马上到》也属于寻常的陌生人交往题材,唯一一个较为罕见的小品《坑》因其强烈的讽刺属性而备受关注。
相较于其他社会关系组成部分,婚姻与人际交往固然是与众个人生活最息息相关的,但这也意味着该
类题材在一定意义上缺乏新奇性。鲁迅先生曾对喜剧做出论断,他认为“喜剧是将那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讽刺依旧是喜剧最大的魅力”,[5]这句话置于小品创作上依然适用,因此以展现现实逻辑与个性化表演的讽刺喜剧就显得尤为难得,这也是《坑》备受热议的一大原因。同时,人们对于讽刺喜剧的期待与热爱,再次证明了中国观众不是不需要思想,而是需要具身性的、有思想的作品。
当可期待性降低到一定阈值时,观
众的心境就会趋于另一种极端,即调侃
式地“预测”小品走向以满足狂欢心理,
这也预示着小品正在丧失其生命力。
2023年央视春晚节目单曝光后,部分网
民根据节目名称,结合以往收看经验和
当下社会事件,便通过各大媒体平台进
行“押题”,甚至总结出了一套涵盖开场
白、主题类型、情节发展、结束语等完整
流程。历年重复的笑料使人们产生了审
美疲劳,降低了心理预期,因此预测成功
所获得的胜利感逐渐取代喜剧小品自身
的愉悦感,小品原本的存在意义也随之
殆尽。因此,小品创作应力求保留一种控
制观众心理和情绪的审美留白空间,只
有弥补主题先行、模式化、公式化这些消
费观众期待的创作缺陷,小品才能重新
焕发艺术生命力。
近代英国经验派哲学家霍布士对喜
剧作出解释,他认为可笑的东西必定是
新奇的,不期而然的。此观点恰好揭示了
可期待性与可预见性之间的颉颃关系,
启示小品创作者必须通过常演常新以提
高观众的可期待性,控制审美距离来降
低可预见性,避免两者错位发展。
结语
综上所述,愉悦功能与社会效用的
倒置、模仿现实与现实真实的脱节以及
可期待性与可预见性的错位致使喜剧小
品日渐式微,然而美学的参与为其发展
提供了新的创作思路。综合多位美学家
的喜剧思想,一个成功的喜剧小品的构
成要素应包括轻松愉快的幽默包袱、若
隐若现的价值导向、清晰新颖的叙事逻
辑、自然适度的情感表达、面向全体的创
作理念。创作者搭建好社会价值与审美
价值的桥梁,受众在轻松愉快当中有所
思有所悟,二者在短暂的时间里实现思
想的共鸣,那么喜剧小品的艺术任务才
算真正完成。(作者单位:聊城大学文学
院)
参考文献:
[1]周敬波.西方剧论选上[M].北京:
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3.
[2]古典文艺理论译丛编辑委员会.
古典文艺理论译丛[M].北京:人民文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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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汉斯·罗伯特·耀斯.审美经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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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
[4]伯格森.笑——
—论滑稽的意义[M].
徐继增,译.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0.
[5]鲁迅.鲁迅全集第三卷[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表32023年央视春晚小品主题类型及对应的社会问题文艺直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