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鬱酬
编者按：对地理教育的发展进行阶段性回顾与展望，有利于地理教育工作者了解行业状况，明确未来的发 展方向，也是教育媒体的职责和担当。为此，本期专题策划从“国际地理教育研究”“《中学历史、地理教与学》 转栽的地理论文”“中国教育学会地理教学专业委员会2020年综合学术年会”，以及《中学地理教学参考》《地 理教学》《地理教育》三刊发表论文等角度，对2020年度地理教育研究热点及未来趋势进行了梳理，以期帮助地 理教师及时了解当前中学地理教研现状及其发展方向。
2020年地理教育回顾与展望
2020年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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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关键词的知识图谱分析
梁晓雨张建珍
(浙江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浙江金华）
摘要：基于2020年Web Of Science 数据库核心合集收录的地理教育文章和国际地理联合会地理教育 专业委员会（IGU -CGE )会刊《国际地理与环境教育研究》（1RGEE )刊载文章，运用CiteSpace 文献计量 软件对2〇20年国际地理教育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进行可视化呈现，结合IGU -CGE 等国际地理教 育组织网站发布的地理教育研究时事，发现2020年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的热点以全球交流与合作为核 心，户外教育、地理思维、地理技术、强有力的知识、教师培训等研究热度不減，疫情背景下对危机教育 的关注跻身研究前沿。展望未来，国际地理教育研究领域将持续推进国际合作，形成以“互联网+”创 新工具、技术与方法促进地理教研融合的新态势。关键词：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热点；未来趋势；展望《2016地理教育国际宪章》的颁布为全球地理 教育研究者的紧密合作提供了契机。近年来，我国 地理教育国际化程度不断提升，中国地理教育者 “立足国情、放眼世界”渐成趋势。对国际地理教育 研究
热点与发展前沿进行阶段性回眸和展望，有利 于我国地理教育工作者明确国际地理教育发展动 向，并结合国情开展研究。为进一步推动我国地理 教育学界对国际地理教育动态的掌握，本文梳理和 分析了 2020年度国际地理教育研究领域的会议、著 作和重要期刊文献，并总结了国际地理教育的研究 热点和未来趋势，以期助力我国地理教育工作者开 展相关研究。
，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学一般课题“什么知识改变命运：知识类型及其获得与阶层流动机制的‘中国经验’研
究”（课题号：BAA 180017)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梁晓雨，浙江师范大学地理与环境科学学院研究生。通讯作者：张建珍，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地理联合会 地理教育专业委员会中国委员会秘书长。
一、研究来源与方法
1.主要文献来源期刊统计分析
国际地理联合会地理教育专业委员会（IGU -
CGE )为各国、各地区地理教育者提供了国际交流的 平台，其会刊《国际地理与环境教育研究》（IRGEE ) 刊发的论文在一定程度上能体现国际地理和环境教
育领域的研究趋势。本文以2020年IRGEE 刊载的 文章(49篇）和Web Of Science (W 0S )数据库核心合 集收录的SSCI 地理教育相关文章为对象，对2020年 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热点进行分析。
在对W 0S 数据库核心合集进行检索时，本文主 要选择国际地理教育的两本SSCI 期刊：
美国地理教
育委员会会刊《Journal of Geography》（27篇）和国际 地理高等教育研究专刊《Journal of Geography in Higher EdU C a ti〇n》（45 篇）。在 6 种国际科学教育领域的 SSCI期刊中，以“geography”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检索 时间为2020年，发现其与地理教育相关的发文量（7 篇）较2019年有所下降。本研究共得到有效文献128 篇（表1)。
表1有效文献的数量及来源期刊统计
序号来源期刊名称篇数
1{International Research in Geographical and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49
2《Journal of Geography》27
3《Journal of Geography in Higher Education》45
4《Journal of Research in Science Teaching》1
5《Geography》6
2.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CiteSpaC e5.6. R2版本软件对前述获 取到的文献数据进行关键词词频分析、聚类分析、中介中枢词频分析等可视化操作。为弥补EBSCOhost 数据库文献无法使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 的缺憾，笔者对IRGEE期刊进行深度阅读，以期对 W0S数据库文献所展现的热点图谱进行印证、补充 与深人探讨。
二、2020年度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热点概况
1. 研究的空间分布分析
对W0S数据库中的文献数据进行研究来源国家 (地区）及国家（地区）间合作网络分析，得到2〇2〇年 国际地理教育研究国家分布情况（图略）。分析发 现，2020年地理教育研究的文献主要来自美国（22 篇）和英国（18篇），其次为德国（4篇），加拿大、南 非、澳大利亚、挪威、苏格兰等国家（地区）均为3篇，其余国家和地区小于2篇。从节点间的联结作用看, 英国、美国的中介中心性占优势地位。究其原因，英 国、美国历来重视地理教育，在用英语发表论文上具 有语言优势，其在地理教育研究领域的影响力远高于 其他国家和地区。
2. 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特征
衡量关键词热度时，本文根据普莱斯公式计算出 高频关键词的最低频次[1](普莱斯公式：M =0.749
其中M是高频词的最低频次值，N_是指关键 词的最高词频数值）。根据公式计算得M= 3.26，因此本研究中将词频多3的关键词定为髙频关键词，筛 选出高频关键词共26个（表2)。
#题策划教学参考5
■■■■■202丨年第3期•上，^表2 W0S核心合集SSCI地理教育期刊高频关键词统计
序号关键词频次中介中心性
1geography (地理）190. 15
2education (教育）160. 18
3fieldwork (野外考察）90.04
4student (学生）80
5GIS(地理信息系统）80.04
6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80.05
7knowledge (知识）70. 14
8thinking(思维）50. 14
9experience (经验）50. 16
10teaching(教学)40.01
11skill(技能）40.04
12technology (技术）40.04浙江教育学院
13spatial thinking(空间思维）40.05
14reflection (映射)40.06
15science(科学）40. 12
16geography education (地理教育）40. 12
17classroom (教室）40.22
18experiential learning(经验学习）30.01
19perception (洞察力）30.03
20tool(工具）30.05
21undergraduate (大学生）30.05
22environment (环境）30.08
23perspective (观点）30. 1
24identity (身份)30. 11
25pedagogy (教育学）30. 14
26curriculum (课程）30. 14从关键词频次看，除地理、教育、学生等地理教育
基础词汇外，高频关键词还有野外考察、地理信息系 统、技能、技术、空间思维等。中介中心性代表某关键
词处于关键节点、发挥重要联结作用的程度。由表2
可发现，对教室、教育、经验、地理、知识、思维、课程等
方向的研究占据中心且与其他领域联系较强，在地理
教育研究领域形成了一张紧密联系的知识网络。
借助CiteSpace软件的聚类功能，将所选文章的
关键词数据进行聚类分析（图略），发现2020年W0S
数据库呈现的地理教育关键词可被分为七大聚类，依
次为：人文地理、课程设计、在线教学、高等教育、体验
式学习、数字化故事讲述和教育。
经过批判性的梳理和阅读，综合分析2020年 IRGEE关注的主题，发现“户外教育”“信息技术”“教
师培训”“强有力的知识”和“环境中的公民参与”等
主题仍然占据地理教育研究的高地。此外，在疫情大
流行背景下，国际地理教育学界对结合多种创新技术
与工具、融合线上线下教学方式的地理课程开发与设
6年教第?期参T⑩题策划
计，疫情背景下的危机教育等领域的关注热度持续上 涨。网络技术在线上交流领域的大范围普及与应用，使得全球地理教育研究呈现出日益紧密的合作态势。
三、2020年国际地理教育研究热点分析
1.关注学生个性需求，以游戏促地理教学成新时尚
伴随着“强调全面发展，满足不同孩子个性需求”的呼声，国际地理教育学者愈发意识到创新教学 的重要性，他们摒弃单一的传统教学方法，聚焦于创 新地理课程开发与设计，借助丰富的教具、技术和先 进的教学理念，呈现形式多样的地理课堂。
开发创新地理课堂，要求教师拥有与时俱进的教 学理念。面对不同学科背景、能力水平和价值观的学 生，M artin Haigh[2]基于螺旋动力学进行多元化课程 设计，为不同类型的学习者提供发展空间、建立信仰 体系，并采用分层评价为学生提供扬长避短的机会，使学生的创造力和智力得到良性发展。美国得克萨 斯州的地理学者[3]展现了一项成功运用问题式教学 的地理课堂设计：带着对玛雅低地现代气候动态的疑 惑，学生在小组合作和问题驱动下学会使用数据管理 工具调查气候趋势。德国特里尔大学的地理学者[4]同样在可持续教育中采用了问题式教学，研究者要求 学生分组进行绿项目的构想与开发，将概念知识和 对可持续性的理解转化为实践。
创新地理课堂要求教师接纳新技术。然而，在地 理课堂中有效地纳入新技术并不简单，这意味着学生 学习环境的改善，但也可能带来与传统的冲突，甚至 会分散学生的注意力。针对此矛盾，英国切斯特大学 和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的地理教育学者基于iPAC 框架（Personalisation个性化、Authenticity真实性、Collaboration协作性 ，该框架用于评估学生在特定学习活 动中如何使用移动技术），建议教师从教学实施基础、目的和可能遇到的技术问题出发来设计地理课程[5]^挪威的地理教育学者开展了一项关于数字故事能否 有效增强地理深度学习的研究[6]：在当地一所高中组 织学生制作音频格式的地理数字故
事，学生从图书 馆、博物馆、档案馆或长辈处获得信息，讲述当地变迁 历史；随后，研究者组织41名大一地理学生评估这些 故事，并对高中生的学习动态和评估笔记进行研究，结果表明数字故事的互动性可以激发本土听众的情 感，促进其交流更多隐性和批判性的知识。对原有技 术进行巧妙设计也能达到创新效果，荷兰乌得勒支大 学的地理教育学者在一项人文地理野外考察中，将拍 摄当地居民区纪录短片作为学生作业，要求把地理教育的两个基本要素（田野调查和视觉）融合在一起，促进学生对人与环境关系、人际关系的关联思维的发展[7]。
自17世纪法国通过纸牌游戏学习地理概念以 来，使用游戏学习地理已有很长历史，新技术为教师 提供了更多可能。近年来，国际地理教育者对运用新 技术的地理“游戏”研究渐成潮流。英国的Duncan Sim[8]等人与欧洲相关机构合作，推出一款旨在提高 学生对欧洲及其重要时事话题认识的在线游戏，建议 将此类游戏作为地理教师授课的辅助工具。德国的 Jan H ofm arui1”认为全球互联的复杂环境（贸易、气候 等）与信息冲击要求学生在地理课堂上掌握道德决策 技能，通过对学生玩游戏时表现的决策逻辑与问题的 定性研究，模拟全球贸易过程的“交易游戏”被认为 是切实可行的教学方式。中国地理教育学者[1°]结合 本国传统文化“对联”开展地理教学研究，要求学生 用一个关键词总结人文地理观点，教师写下相匹配的 关键字，该游戏在促进学生对人文地理知识学习的同 时，激发了学生的创造性和独立思考能力。
地理学科因综合而包容，跨学科知识为地理课堂 增添了光彩。罗马尼业的Alexandru Gavri§U h将流行
音乐与地缘政治演变历史相结合，发现在音乐背景 下，学生关于地缘政治的想象力被解构与重塑，达到 超越课本与现有情境的效果。
2.户外教育持续深入，数字工具融合渐成热点
地理户外教育是指在教室以外的场所进行的地 理教学活动。近年来，以户外教育为载体的地理学习 方式成为传统地理课堂教学的有机补充。2020年地 理教育相关期刊文献中，“野外考察”出现了 9次，是 除“地理”和“教育”之外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纵 观全球，近年来英国、美国等发达国家的地理教育学 者依托悠久的户外教育历史积淀，面对地理户外教育 受众学龄跨度大、开展时空尺度不一、活动成果不一 导致测评难度高等问题，积极构建案例以推动其有效 实施。当前聚焦的问题为：如何引导学生运用地理科 学方法探究地理事象、获取地理知识和技能？
在高等教育中，将数字技术应用于促进学生主动 学习的情况日趋普遍，但地理教学在多数情况下仍然 以传统“纸笔”方法传授。在此背景下，现代数字信 息设备因其智能性、灵活性和可操作性备受地理学者 关注。数字工具能否在地理户外教育中发挥促进学 生主动学习、提升学生探究素养的作用？爱尔兰科克 大学地理系学者开展了一项使用智能手机应用程序 促使学生在地理方面主动学习的研究，目的是探索在
野外考察中能让学生主动学习的新技术[12]。该项目 中，超过275名修读应用地理学课程的学生借助智能 手机上的ArcGIS应用程序，在科克市实施了城市土 地利用调查，他们被分为4 ~5个工作小组，利用
手机 端ArcGIS程序调查与收集城市不同部分的土地利用 数据，主要内容为该市4424幢建筑的类型及使用状 态。通过这项调查，学者不仅在大班级规模团队（275 人）开展野外考察工作层面搭建起成功框架，同时也 证明数字技术平台能激发学生从事地理研究的热情，并促进团队合作。这种创新运用数字技术的干预手 段为教师重塑教学计划带来了新思路，将更多有助于 学生主动学习与实践的方式嵌人日常的探究学习中。
让数字工具完全取代传统工具，还是两者互为补 充？目前，可负担、便携性强、精确度高的数字工具正 在改变野外地质工作，如何将野外考察的数字化合理 引人教学实践的问题亟待解决。挪威奥斯陆大学基 于一门野外测绘课程进行试点研究，将地球科学专业 三年级的学生分为两组进行对照研究，一组在野外考 察时使用一款iPad软件“FieldMove”，另一组使用纸 笔、测斜仪、罗盘等传统工具，通过对比两组学生的报 告和野外考察结果，分析数字工具对学生在认知、情 感和社交领域的影响[13]。结果表明数字工具给学生 带来积极影响，但大多数学生表示希望把传统工具和 数字工具结合起来进行实地考察。
地理户外教育的工作效率和时间精力成本是组 织者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英国切斯特大学的地理学 者另辟蹊径，对自带设备（如手机或平板电脑）在野 外考察时的使用及其影响进行研究[M]。研究者对60 余名英国地理教育者开展线上调査与跟踪采访，同时 通过“Twitter(推特）”邀请到更多面向全球的受访者。结果表明：在陌生的野外场景中，学生对设备的熟悉 使他们能更快完成任务，更多投入学习，并在现场获 得更多学习时间，但学生之间可能存在的不平等需受 到关注。例如，有没有设备或设备是否具
有完成特定 任务的能力。
随着数字工具越来越多地引人地理户外教育，地 理教育工作者应当直面调整教学方式、投资新设备、学生耗费宝贵的时间精力学习新软件等挑战，但也要 寻求方法突破困境，并相信新工具将在认知、情感和 社会领域对学生的学习体验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3.重新审视地理教师角与身份，大力推进教师培训
当前，国际地理教育界从主体角度对地理教师培 养进行划分，分别为职前（师范生）培养和在职教师培训；从培养内容看，涵盖了“教师-研究者”身份审 视、地理信息技术、可持续发展教育、教学方法能
力等。
南非地理教育学者开展了一项关于职前教师在
问题式学习中自我评价与同伴评价的研究[15]，要求
研究对象从领导力、协作、主动性、态度、努力程度、研
究能力、沟通和书面报告等方面进行自评与他评。结
果表明，努力程度、态度和协作的得分最高。
鼓励教师在课堂中应用GIS，需要思考两个问题：教师在专业发展中学到的与GIS运用最相关和有 效的技能是什么？教师可以使用哪些方法将GIS与 教学相结合？Katsuhiko Oda[l6]等人对美国的24名初 高中地理教师展开“基于TPACK(整合技术的学科教 学知识）的GIS专业发展培训对教师影响”的质性研 究，研究者通过前后测和聚焦访谈获得学员发展数据，证明TPACK理论框架的有效性在于它为教师提 供了使用GIS技术所需的知识，并使他们更系统、更 广泛地积累跨地理和教育等多学科的知识。M aureen
K apute M Z U Z a[l7]等人立足本土，通过系统回顾的方法
收集非洲南部地理信息系统教育的现状数据，结果表 明只有南非、博茨瓦纳和马拉维在其师范大学和中学 中讲授GIS，莱索托仅在中学讲授GIS，赞比亚、纳米 比亚和津巴布韦等国家仅在非师范大学讲授GIS，安
哥拉、莫桑比克、斯威士兰和莱索托的大学甚至未纳 人GIS课程。讲授GIS课程的国家已证明，该课程有
助于决策能力、批判性思维的培养，以及探究式学习
的开展，能有效提高教育质量。因此，研究者呼吁教 育工作者和政策制定者在师范大学中纳入GIS课程
和相关教学技能的培训。
当前的教育研究认为，教师应时常审视自身角 与学科身份。Tricia Seow 18等人对4位进行地理水 质实地调查的新加坡中学教师进行研究，发现教师在 野外考察时对GIS使用的侧重点不同受到其学科专 长的影响。因此，他们强调在教师职前课程和专业发 展课程中应该重视教师学科身份，使其掌握必备学科 技能。
4.疫情推动线上教学研究，信息技术推动地理教 学革新
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威胁，真实情境的交互 式学习受到冲击，线上教育异军突起，成为传统学校 教育的另一助力手段。如何以在线形式组织成功的 地理教学？Richard B.SC huhz[19]等人对疫情背景下
地理教育从紧急远程学习到深度在线学习的转变提 供对策，他们认为学生缺乏参与性是在线课程的主要
籲题策划教学参考 1
■■■■■I2021 年第3 期•上
弊端。因此，为吸引学生进人并紧紧围绕课堂主题， 教师需要适当使用创新工具和技术。例如，将虚拟世
界“第二人生”作为GIS 教学平台，使用开放教育资源 来鼓励学生参与虚拟环境的学习等。
数字技术的兴起使得教育取得长足发展，但熟练 运用技术工具开展教学对地理教师体来说仍是难 题。近年来，国际上对把信息技术运用到地理教育领 域非常关注，学者的思考集中于怎么才能充分利用信 息技术提升学生的地理技能和地理思维。
西班牙地理教育学者开展了一项WebGIS 在中 学教育中应用的研究[2〇]，研究者选用学习进阶模型 对当地某中学43名学生和40名教育硕士生进行线 上地图集运用的对照实验，用前后测问卷的形式获得 研究数据，结果表明在难度较高的空间思维培养上， 数字地图集有“特效”，并且对不同层次的受众，学习 数字地图集的效果不同，高学龄体得到绝对高分， 低学龄体则获得更大进步。国际地理教育学者在 使用谷歌地球软件开发地理课程方面有较多研究，哥 伦比亚地理教育学者结合传统文本、谷歌地球和网络 图片，为六年级学生设计了 3节课：人类进化；地球自 然地理；前哥伦布时代的美洲。这些课程促进了地 理、历史和环境科学等主题的整合[21]。美国学者Pat -
riclc Hagge [22]的研究将结合谷歌地球的VR 教育视为 课外试验，调查学生对V R 的看法，得到积极的反馈， 说明在该领域投人大量成本是有必要的。
5.强调环境危机教育，立足地理激发人文关怀环境与可持续发展教育一直是IRGEE 等国际地 理教育杂志关注的话题，在疫情流行、人与自然矛盾
凸显的背景下,2020年国际地理教育学界对可持续 发展、人地关系的研究热度空前高涨。2020年IRG -
EE 刊载的文章中有15篇文章论述环境和可持续发 展主题，主要关键词有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环境教 育、环保意识与行为、人地关系、自然灾害等，研究者 指出环境教育的要义是让受教育者意识到自身的公 民身份和承担参与环境保护的责任。
Chew-Hung Chang [23]等人就地理和环境教育能 为当下社会提供什么展开讨论，环保意识和行动是他 们确立的未来需要着重研究的关键主题之一。教育 者如何帮助学习者应对环境变化问题？课堂、学校教 育如何转变学习者关于环保的意识、认知和行为？如 何实施创新的环境保护课程？这些研究文章受到 IRGEE 的青睐和期待。
当前，地理教育学者积极开展环境课程相关研 究。Elvis Modikela Nk 〇ana [2(基于南非“生态学校计
8
教学参考曝题策划
2021 年第 3 期.上
划”，在Polokwane (波罗克瓦尼）地区的Mankweng 镇 和RALEMA 村分别组织学习小组，前者进行环
境教 育，后者作为对照，通过质性访谈的方式将两组学习 者进行比较，结果表明环境意识会影响人们对当前和 未来气候变化风险的看法和行为。李万新[25]等人在 香港城市大学开展研究，发现修完可持续教育课程 后，学生的环境知识、环境处理和日常环保行为得分 分别提高10. 25%、2. 69%和0. 68%，环境亲和行为 与环境知识的进步呈正相关。
6. 挖掘地理教育潜能，聚焦“强有力的知识”
Powerful Knowledge (强有力的知识）是英国课程社会学者Michael Young 提出的概念，他认为这种知 识能超越学生的日常生活经验，是使普通学生突破阶 层壁垒达到更好生活机会的“更好的知识”126#。 “强有力的知识”概念的提出及其所带来的学术讨论 直接影响了英国等国的基础教育课程改革[M]，地理
教育学者在其中起到积极的助推作用。2020年，
IRGEE 充当了地理教育学者关于“GeoCapabilities 项 目”“powerful knowledge” “powerful thinking”等主题思 辨的论坛，各国地理教育学者对“强有力的知识”展 开深人讨论，碰撞出异彩纷呈的思维火花。
Richard Bustin ’-9」在 David Lambert 和 Sirpa Tani 的邀请下，对 GeoCapability 展开分析，GeoCapability 于2012年发起，是英国、芬兰和美国的合作研究项 目，现已行至第三阶段，当下的研究聚焦于“为处于挑 战性学习环境中的年轻人提供服务的公立学校”。
地理教育学者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地理能力的理 念：一些是通过重新思考其基本概念，另一些通过报告 研究结果，或探索地理能力如何在学校中加强地理地 位的潜力。例如,Gabriel Bladh[J0]在他的文章中结合 德国和北欧的教学论探讨了 “课程编制”和“强有力的 知识”等核心概念，运用时间地理理论展示如何应用学 科教学模式来培养课程思维。Tine B6neker31等人运 用“知识曲线”模型，展示了不同类型的知识
，一
些强调
抽象性，另一些则具有更强的解释力。他们以国际移 民为例，向学界展示如何组合和关联不同类型的知识
以使地理推理变得强有力的范例。Alaric Maude[M ]认 为，地点、空间、环境和互联是帮助学生发展地理思维 的核心概念，这些概念可被应用于新情境来培养新的 思维方式。无论从理论或是经验角度，“强有力的知 识”都是值得地理教师持续探索和深挖的主题。
7. 促成多维国际合作，推动地理教育全球化
《2016地理教育国际宪章》颁布以来，全球地理教育呈现出日益紧密的合作态势，地理教育学者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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