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玲茹
蕾
(农业农村部对外经济合作中心北京100125)
摘要：农业走出去统筹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是关系粮食安全新战略实施的重要组成。
“十三五”
时期中国农业走出去在投资规模增长、结构优化、主体多元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同时也出现了增速放缓、多而不强、保障有限等问题。新冠肺炎疫情这一重大公共卫生安全事件的出现，正在影响全球经济、贸易、投资格局，对中国农业走出去产生深远影响。面对新变化、新挑战，中国农业走出去企业要转危为
机，寻求结构调整组建企业集团，把握机遇布局全球关键产业链，提升抗风险能力和国际竞争力；政府要聚焦保障重要农产品供给核心目标，加强顶层设计，强化政策保障、机制平台建设与公共服务，统筹推动农业贸易、投资与援助资源协同整合发力。
关键词：农业走出去；新冠肺炎疫情；经济环境；粮食安全；趋势和挑战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新冠疫情即将结束
Analysis on China 's Agriculture Going Global under the
Influence of COVID-19
Zhang Lingling,Ru Lei
(Foreign Economic Cooperation Center,MARA,Beijing 100125
)
I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new strategy of food security to make overall
use of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markets and resources.During the 13th Five-Year Plan period,China's agriculture going global has achieved some remarkable results in the growth of investment scale,optimization of investment structure and diversification of investment subjects,at the same time,there are some problems,such as the slowdown of investment growth,the lack of strong investors,and the limited ability to guarantee domestic demand.The emergency of COVID-19epidemic is affecting the global economy,trade and investment pattern which has a profound impact on China's a
griculture going global.In order to cope with the new changes and challenges,China's overseas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enterprises should turn crisis into opportunity to improve risk resistance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such as carrying out structural adjustment to form enterprise groups,conducting overseas M&A to control global key industry chain;the government should take measures to focus on the core objective of ensuring the important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pply,such as strengthening the top-level design,policy support,mechanism construction and public services,and promoting the coordinated integration of agricultural trade,investment and aid
resources.
agriculture going global;COVID-19epidemic;economic environment;food security;trend
and challenge
2020-07-22
张玲玲(1981—)，女，吉林松原人，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农业对外合作,E -mail :********************** ;
通信作者茹蕾(1988—)，女，山东烟台人，博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农业对外合作,E -ma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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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言
十八大以来，农业走出去在服务“一带一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缓解国内资源环境矛盾、促进产业转型升级、满足国内多元消费需求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作为全球第一大农产品进口国，我国农产品进口额在全球占比已超过1/10，大豆、棉花、食糖、食用植物油、牛羊肉、奶制品等重要农产品供给长期存在缺口，利用国际市场适度进口成为常态。主动推动农业走出去，拓展多元进口渠道，构建持续稳定、科学有效的国际农产品供给体系成为保障国内重要农产品安全的必由之路。在“十三五”即将收官之际，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深刻影响着全球经济、贸易与投资格局，正在也即将对中国农业走出去产生深远影响。在此背景下，有必要梳理“十三五”期间中国农业走出去的基本特点，客观认识新冠疫情对
中国农业走出去的影响，准确判断农业走出去的新挑战与新趋势，从而为下一步推动中国农业走出去提供参考。1“十三五”农业走出去的基本特点1.1农业走出去投资规模增速放缓
“十三五”期间，我国农业走出去规模不断增长，但增速放缓趋势明显。截至2019年上半年，我国农业累计对外投资规模205.3亿美元，占全国累计对外投资规模的比重较小(1%)，但投资流量不断创新高,2016年达到历史最高值32.88亿美元。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流出下滑的大背景下,2017年我国农业对外投资流量再次出现负增长(-37.4%)，此后进入缓慢增长阶段，年均增速6.9%，表现优于我国总体对外投资情况(-9.6%)。总体来看，我国农业对外投资已由过去的高速增长(30%以上)转为中高速增长，农业走出去步伐日趋理性。1.2农业走出去投资结构不断优化
从投资产业结构来看，农业走出去企业买地租地、从事粮食种植的投资比例明显下降，前端研发、后端加工、仓储、物流等领域投资明显增多，投资产业覆盖粮棉油糖胶、畜牧、渔业、农资农机等产业，并逐步向大豆、天然橡胶、棉花等战略物资以及奶源牧场、钾肥等紧缺资源聚集。2019年，仅从事生产环节的企业436家，占46.7%；同时经营两种及两种以上业务活动的企业410家，占43.9%，我国企业在开展农业生产经营已经向全产业链构建阶段迈进。从投资区域结构来看，我国农业对外投资已遍布全球，形成了覆盖东南亚、中亚、俄罗斯远东等周边区域，南美洲、非洲等资源丰富地区，欧洲、北美、澳新等发达地区的投资格局。无论从投资存量还是流量看，亚洲和欧洲都是我国农业对外投资的重点区域，亚洲主要集中在东盟国家，欧洲主要集中在俄罗斯、法国等[1]。
1.3农业走出去投资主体多元化
随着农业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我国农业走出去投资主体日益丰富，除国有企业外，民营企业发展迅猛，在企业数量和投资规模方面大幅提升，民营企业设立的企业数量是国有企业的11倍，投资存量占一半以上；除农业企业外，近几年非农企业开展农业对外投资的热情高涨。中信建设有限责任公司、中地海外集团公司等实力雄厚的非农企业开始在部署农业投资，且平均投资规模已超农业企业。农业走出去企业已形成了一批以中粮集团有限公司、光明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国有企业，广东省广垦橡胶集团有限公司、黑龙江省农垦总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等为代表的农垦企业，新希望集团、内蒙古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为代表的民营企业对外农业投资合作多元格局。
1.4农业走出去亟需聚焦发力补短板
当前，中国农业走出去质量和效益不断提高，但距离配合国内农业农村发展需求、提升农业国际竞争力和话语权的要求仍有不小差距。一是聚焦重点保障国内作用有限，对战略资源、紧缺资源、重要农产品供给的保障作用尚不明显。2018年，我国粮、棉、油、糖、畜、胶等11类重要农产品进口量约为1.3亿t，但农业走出去企业掌控并返销国内量占进口量不到1%，可见当前农业走出去对重要农产品的保障作用微乎其微。二是走出去企业多为中小型企业，近60%的企业单体投资规模不足500万美元，与发达国家600万美元的规模相距甚远，且抗风险能力较弱，参与国际竞争、掌控粮源的能力有待提升。
2新冠肺炎疫情对农业走出去的影响新冠肺炎疫情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全球经历的最严重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波及210多个国家和地区，影响70多亿人，引发全球卫生健康、社会、经济危机，正在也即将对中国农业走出去产生深远影响。
2.1要素流动受阻——
—区域封锁导致部分项目停摆
2020年3月以来，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扩散，多国采取“停工停产”以及封锁措施。根据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统计，截至2020年5月13日,178个国家(地区)对人员出入境实施限制,89个国家(地区)对边境口岸采取限制措施，关闭全部或部分口岸、加强边境管制[2]。区域封锁政策限制了全球商品和要素流动，对农业项目的人员、物资和资金流通产生严重影响，导致农业劳动力短缺、生产资料流通受阻、农产品供应链受到威胁。据不完全统计，截至4月底，涉农走出去企业(受疫情影响，通过线上问卷收集了解1
91家涉农走出去企业投资情况)有2/3的项目已处于停工或半停工状态，其中200万美元以下项目可能终止经营的比重高达40.9%。随着疫情持续蔓延、形势日趋严峻，农业投资项目停摆的可能性将持续增加。
2.2产品流通受阻——
—国家及区域性屯粮潮值得警惕为应对疫情冲击，保障物资供应，以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为代表的欧亚经济联盟实施小麦、面粉出口配额，罗马尼亚禁止除欧盟成员外的小麦、玉米、大豆等谷物和植物油、糖类出口，柬埔寨禁止普通白米和稻谷出口，越南增加大米储备。国家级、区域性屯粮行为影响全球农产品贸易流通秩序，导致小麦和大米价格大幅上涨(4月环比增长2.5%和7.2%)，给粮食进口依存度高的国家带来巨大压力，甚至可能在低收入缺粮国引发人道主义危机[3]。虽然近期越南、哈萨克斯坦、乌克兰、柬埔寨等国逐步放松了粮食出口管制，但考虑到疫情形势的严峻性和复杂性，中国农业走出去企业仍需关注投资对象国有关政策变动，以及物流限制对产品销售的影响。
2.3宏观环境恶化——
—主要投资国经济下行风险增大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对全球经济增长冲击明显，可能会从根本上改变贸易和全球化。随着疫情呈现长期化态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务部(DESA)、汇丰银行等机构不断调整全球经济下行预期,2020年全球经济增长率预期萎缩3%～4.8%，发
达国家经济增长预期萎缩5%～7.1%，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预期萎缩0.7%[4-6]。农业走出去的两大重点区域——
—拉美地区和撒哈拉以南非洲，正在或即将面临疫情蔓延引发的系统性经济危机，债务危机、社会安全等问题将是未来两年中国走出去企业面临的主要风险。
3面临的新变化新挑战
当前，我国经济正遭受史无前例的结构性因素和周期性因素等的多重夹击。新旧动能转换、全球产业链与价值链重构、疫情全球蔓延、大宗商品价格暴跌和金融市场剧烈动荡等，给全球贸易投资带来极大的不稳定和不确定性，农业走出去风险增大，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突出表现在3个方面。
3.1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对全球粮食安全及农业走
出去冲击明显
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化和全球经济体系冲击影响深远，呈现出全面性、持久性、深刻性的特点，疫情全球暴发和股市、油市的全球暴跌，从供需两端影响全球生产和贸易活动，全球经济衰退已成必然。受出口限制、物流不畅、投入短缺、加大收储、粮价抬升等因素影响，叠加虫灾、干旱等自然灾害，全球粮食市场出现异动，农业产业链、资金链、供应链面临断裂风险，全球粮食安全承压明显，较易引发产业
安全、贸易安全、投资安全等粮食安全问题。
3.2逆全球化思潮抬头使国际农业贸易与投资环境
不确定性增加
过去10年全球经济“低增长、高动荡”，正在削弱全球化共识，民粹主义、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抬头，贸易纷争频繁，逆全球化浪潮、贸易保护主义暗流涌动，给全球实体经济发展带来重大不确定性，增加了企业海外农业经营风险。全球经济增速放缓，伴随疫情突发，叠加债务风险、地缘冲突、政权更替，全球经济进入下行期，以全球关税水平衡量的全球化程度在2019年即已回到二战前水平。
3.3中美经贸摩擦常态化导致中国农业贸易外部环
美国将中国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中美关系的大国博弈本质不会改变。中美经贸摩擦的长期性、复杂性，进一步限制了技术、投资和人力资本之间的有益交换及发展，将对全球创新和投资合作造成重创。新冠肺炎疫情使我国无法完全实施与美国签署的第一阶段贸易协议,2020年第二阶段贸易谈判可能会停滞，且疫情已对美国经济产生实际的影响，特朗普及美国两党激烈地抨击中国，进一步恶化了中美关系。同时，中美大国博弈的趋势变化使第三方国家面临站队的压力，并将产生更广泛的消极影响。
境进一步恶化
4趋势判断
未来两年，全球政治进入调整周期，约70个国家面临政府换届，政治不确定性增加，国际规则体系面临较大冲击，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面临严峻挑战。国际市场对未来的预期恶化，极易爆发新的综合性金融危机。疫情冲击很可能改变世界经济范式，未来有可能是与病毒共存共处的经济社会，经济全球化将呈现新状态，推动形成新的全球协调和治理机制。但疫情对全球的冲击是一波又一波的，且面临
“长尾效应”，从而对全球化产业格局造成不同领域和时点的冲击。在此背景下,“十四五”时期，中国农业走出去面临如下趋势:
4.1因疫情影响及外部经济环境冲击，农业走出去
前期增速放缓、后期逐步回暖
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预测,2020年全球外国直接投资流量将下降近40%，自2005年以来首次低于10000亿美元,2021年将进一步下降5%～10%[7]。预期未来1～2年，尤其在美国大选之后,“全球化”或将进入相对困难时期，农业走出去步伐趋缓、阻力加大，但放眼未来3～5年，各国资源禀赋优势仍是主导变量，经济全球化新形态或将以更高水平的形式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农业走出去赢来新的历史机遇。
4.2对外农业投资企业面临调整洗牌，大型跨国农
业企业成为中坚力量
我国934家涉农对外投资企业中大部分以小规模投资企业为主，其中资产总额在200万美元以下的占39.9%,5000万美元以上的仅占7.1%。当前全球市场需求不足，投资成本陡然提升，企业利润空间进一步压缩，融资难度进一步加大，中小规模投资企业较难抵御大规模的市场风险、财务风险、人员安全风险等，甚至面临倒闭或被兼并的风险。相对而言，大型跨国企业对未来发展仍有较大信心，更能适应国际农业投资与贸易环境的新变化和规则的新要求，资本实力和应对风险挑战的能力更胜一筹，将是中国农业走出去的中坚力量。
4.3海外并购窗口期与挑战期并存，全球产业链、
供应链、价值链布局有望重构
中短期内，出于国家安全和产业保护，各国尤其发达国家对外资审查将愈加严格，跨境投资并购趋紧。但此时也是寻质优价廉标的公司进行并购整合的窗口期，借以补足企业短板，占领被淘汰企业释放的市场。当前处在国际体系重构期，国际规则、供应链体系都在发展变化中衍进，且从长期看，大部分国家重振经济需要稳外资、稳外贸，将进一步加大吸引外商投资的力度，这为中国企业提供了撬动农业供应链的机会。涉农企业海外并购可重点关注增强核心技术、关键环节的控制力，构建全球产业链，通过供需链接，增强高附加值产业的集聚和布局。
4.4农业走出去模式变革与创新将进一步统筹贸易
投资援助资源协同整合发力
新的全球协调和治理机制，将涉及公共卫生、社会福利及粮食安全等。农业既是基础产业也是战略产业，农业走出去要兼顾国家战略和东道国需求，积极探索投资模式的变革与创新，整合贸易、投资与援助力量，不断提升统筹利用多种资源的能力。一方面，以贸易促投资，发挥中国全球最大农产品进口市场的优势，推进多双边贸易便利化，深化农业对外合作层次，稳定农产品进口来源渠道；另一方面，以对外援助促贸易投资，用好我国应对疫情、保障农业生产等方面的成功经验，加大对拉美地区、非洲及周边国家的援助，利用对亚非拉不发达国家农业对外援助平台，实现技术援助、全产业开发以及市场开拓的合作机制，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
5对策建议
不确定性是未来一段时间全球经济发展的主旋律。在此背景下，要危中求机、变中取胜，持之以恒做好自己的事。具体来说,“十四五”时期，推动农业走出去要以保障粮食安全和重要农产品有效供给为目标，突出做好重点产业、重点区域的战略布局，更加聚焦政策保障、机制作用、平台构建，更加注重通过政府间协调及粮农治理体系建设提升走出去质量和成效，重点支持大型跨国企业构建农业产业链、价值链，将更多政策资源集中于对重点战略性产业和大型跨国企业的扶持，实现成本最优和利益最大化。
5.1结合供需两端实际做好产业区域两个布局
以推进“一带一路”农业合作为重点，以保障重要农产品有效供给为目标，结合我国重点产业发展情况、世界农业潜能态势及合作国发展诉求，统筹考虑不同区域资源禀赋、产业基础、发展潜力与市场环境，有针对性地布局全球重点区域与国家。从资源导向、市场导向、合作导向明确重点产业合作的优势区域，形成具有时间互补、空间互补的重要农产品
(下转第116页)
布局，构建农业对外投资全产业链、全球农产品供应链、农业合作价值链体系，逐渐形成调剂自如、多元主动、内外协调、分层推进的重要农产品外部保障体系。5.2
全方位、多层次创设普惠支持政策和特惠精准政策
以重点区域、重点产业为导向，在财政、税收、金融保险、通关检疫等方面完善普惠性支持政策。探索设立财政专项资金支持走出去重大项目及综合项目，研究符合世贸规则的税收优惠支持政策，鼓励政策性开发性金融机构及基金扩大保险覆盖面，优化通关检疫政策探索多形式联运检验检疫监管模式。在普惠性政策基础上，创设制定有针对性的特惠精准政策。立足东南亚、南美洲等重点区域以及大豆、棉花、天然橡胶等重点产业，设计靶向性支持政策。进一步探索贷款贴息等政策，加快农产品回运、通关便利化制度改革，加大基础设施建设、农副产品加工、仓储物流资金支持力度，支持企业开展粮食专用泊位、专用港及配套仓储物流设施投资及并购，提升紧缺型重要农产品保障能力。5.3
充分利用政府机制推动粮农体系治理建设当前，中国已与168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签署了
200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8]。要充分利用多双边机制，加强国际粮食安全与贸易政策协调、贸易
畅通与投资合作便利化协调，推动构建由主要国家和国际机构组成的全球粮食安全治理平台，提供国际
食品标准、抗灾粮食援助协调机制、贸易协调等公共产
品，推动国际社会共同维护大宗农产品供应链稳定。围绕重点区域重点产业布局，结合东道国合作意向，谋划一批可落地的重大战略项目，纳入多双边农业合作机制，与农业援助项目有机结合，实现优势资源、政策与服务的聚集，打造多双边农业合作的旗舰工程，为统筹资源精准推动农业走出去提供关键载体和重要抓手。5.4
支持大型跨国企业投资关键环节产业链中央企业、地方国有企业、农垦企业、大中型民营企业是农业对外投资的主要力量，在提高农业资源配置力、国际竞争力、市场控制力和全球影响力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针对不同战略产业布局的侧重点不同，大型企业对外投资应因地制宜、因势利导，综合考虑产业链环节特点，在生产、加工、流通、仓储、贸易等多环节切入，拓展掌控粮源的方式和手段，不断提升我国农业在全球农业中的规则制定权、
产品定价权和资源掌控权。注重投资模式创新，选择与东道国信誉好、实力强的企业合作，加强与当地非政府组织和有关媒体合作，争得舆论支持。注重投资能力的本土化，增强核心技术、关键环节的控制力，积极承担企业社会责任，将生产能力适时转化为农业援助能力，帮助东道国提高农业生产效益，间接保障全球粮食安全。5.5
大力提高公共服务体系水平和能级
短期应提高地方政府和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积极性，协助缓解资金链断裂、债务劳务合同纠纷等；长期应完善法律咨询服务机制，加强中介咨询与法律救济服务，帮助企业运用相关法律及国际规则规避法律风险和应对纠纷。尽快构建完善及时、可靠的信息交流平台，加强国际市场信息监测与发布，及时分享国内外相关政策、走出去东道国农业信息、危机事件信息等。尽快建立我国农业投资风险识别体系与防控机制，建立重大项目风险监测系统。持续关注后疫情时期重点区域重点国家营商环境变化，针对可能出现的政治风险、经济风险提前做好风险评估，引导走出去企业做好风险预防措施，保证重大战略项目及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农业农村部国际合作司，农业农村部对外经济合作中心.中
国对外农业投资合作分析报告(2019年度)总篇[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20.
[2]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中国贸促会关于有关国家(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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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连续三个月下行[EB/OL].(2020-05-08)[2020-07-20].v/xw/bmdt/202005/t20200508_6343371.htm.[4]World Economic Outlook ,April 2020:The Great Lockdown
[EB/OL].(2020-04-14)[2020-07-20]./en/Publications/WEO/Issues/2020/04/14/weo-april-2020.[5]联合国预测今明两年全球经济将因新冠危机损失8.5万亿
美元[EB/OL].(2020-05-14)[2020-07-20].www.sohu/a/395052676_120124605.
[6]Janet Henry :Global GDP set to fall further[EB/OL].(2020-05-18)[2020-07-20].www.hsbc/insight/topics/glob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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