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存在问题及其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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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社会与公益》 2018年第6期
[作者简介]李学林，男，西南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副院长。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及社会学。张睿（导师：李学林教授），男，西南石油大学法学院在读研究生，硕士学历。研究方向：社会工作。邮箱：412440672@qq．com
[摘要]自从2002年四川省相关大学开办社会工作本科专业以来，社会工作已经在成都走过了16个年头。随着考取社会工作者资格证的人员以及专业社会工作机构的不断增加，特别是近几年以来政府通过购买第三方服务来满足自身公共服务的需要，政府、社工机构及一线社工对社会工作督导的需求日益增加。但成都市现存督导数量有限且质量参差不齐，导致其存在一些问题。笔者通过分析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的现状，把其大致分为两类：项目督导、机构督导。在专业实践中他们各自存在一些问题，两大类督导之间也存在着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给一线社工乃至社工机构、政府、专业发展都带来了一些困扰。本文试图通过分析这些存在的问题，并到相应解决办法。为中国社会工作专业的本土化发展添砖加瓦。
关键字：社会工作社会工作督导本土化
1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发展现状及存在问题
若要分析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发展的现状，就需要先分析四川省社会工作发展的过程。四川省的社会工作发展体现出起步晚、发展快、大部分资源集中于成都及其周边这样一个特点，以此为背景的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发展有其相应的特点及现状。
1.1四川省社会工作发展历程
萌芽期(2002-2006):从2002年西南石油大学招收社会工作专业本科生开始，社会工作专业就在四川省生根发芽了。在2002-2006年期间社会工作在四川省几乎没有什么发展，只有零星的公益组织介入，例如：小母牛及土房子。
成都市人才服务中心 探索机遇期(2007-2010): 2007年，四川省民政厅施行了四川省“社工人才百人计划”但效果并不理想。这是四川省专业社会工作发展的一个重要探索。
2008-2010年，由于四川汶川地震的发生，社会工作者积极组织响应国家的号召，奔赴灾区，不仅为灾区人民提供了相关服务，同时也积累了实践经验。与此同时，政府也十分关切灾区人民，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所以这个阶段的社会工作发展主要集中在灾害社会工作这一方面。这对于四川省社会
工作的发展来说是一个重大机遇，大量专业教师、本科生、研究生以及社工机构在灾后重建中发挥着自己的力量，不仅实实在在的进行了专业实践，同时也让社会大众对社会工作这个专业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认知。
快速发展期(2011年至今)：2011年是成都市社会工作专业机构大发展的一年。为全面落实党中央相关文件的精神，四川省与成都市在201 1年相继出台了相关政策。这些地方文件的出台是本地高校社会工作者积极参与、倡导社会政策的结果。201 1年1月，成都市田园社会工作服务中心成立，它是成都市第一个市级注册的、没有主管机关的专业社会工作机构。机构还没有成立就由温江区共青团购买了温江万春青少年空间的项目，这也是四川省最早购买社会工作的服务项目。2012年四川省的专业社会工作继续发展壮大，社会工作机构大量注册，仅成都市到2012年底，就已经有59家社工机构。到了2016年12月，四川省省内一共有10412人经过考试通过了社会工作者职业水平测试，其中包括了初级社工师8354人，中级社会工作师2058人。据统计，到目前为止，四川省省内具有一定社工专业素质且在社会工作相关领域从事专业性社会服务的人员约有一万九干余人，共建立约600家民办社工机构，在西南片区名列前茅。[1]同时社工教育也得到长足的发展，共有9所大学开办了社会工作本科专业，分别是：四川大学、西南财经大学、西南石油大学、四川农业大学、西华大学、成都信息工程大学、成都理工大学、西南民族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其中6所大学有社会工作硕士点，分别是：四川大学、西南财经大学、西南石油大学、四川农业大学、西华大学、成都信息工程大学。这些高校每年为社会培养
数百本科社工毕业生及超过百人的社会工作MSW专硕人才。同时，我们也能看出社工专业教育资源大多集中在成都。
1.2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现状
根据沈黎及王安琪的研究成果，把中国的督导类别划分为三类：内部督导、外聘督导、外派督导。[2]但是根据笔者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成都市的社会工作督导分成两类更适合：一类是机构督导，一类是项目督导。
机构督导：前文提到，目前四川省共发展了600多家民办社工机构。2012年成都市就成立了59家社工机构。发展快存在的问题也多，例如：机构创办时间短，机构规模小，同时机构领导不一定是专业社工。这就导致了很多机构的内部督导形同虚设，只有一些大的机构有相对完善的内部督导机制，例如四川光华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其内部督导分为四个等级：助理督导、督导、督导主任、专家督导。其他小型机构只能寻外聘督导来满足需要或者根本没有督导。而在四川省内，大多数外聘督导都由高校教师担任。由于时间、空间及精力等问题，机构督导的形式一般为小组督导。机构如果有内部督导，那么督导时间一般固定。如果只有外聘督导，那么督导时间基本不固定。
项目督导：四川省的社会工作专业发展虽然起步晚，但是发展很快。虽然新成立的机构众多，但发育不成熟，这就导致大多数社工机构是靠社会工作服务项目生存下去的，在中国政府顶层设计的大背
景下，政府购买的服务项目就成了社会工作服务项目中的主力军。由此，项目督导就应运而生，2014年四川首次引入专业机构来评估社工项目效果，而机构则指派其内部督导来监督政府购买的服务项目的实施情况促进机构实现项目目标。项目督导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四川省初级及中级社工督导培训班，在负责评估项目的机构内不一定是专业督导，导致其水平参差不齐。同时，由于是负责项目进度的督导，所以其督导时间也只是固定在某一个大的时间段内，具体时间并不固定。督导形式一般也为小组督导。
1.3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存在的问题
第一，督导人才短缺。社工督导的来源有两种，一类是高校教师，一类是参加过督导培训的社工。根据作者收集到的资料，成都市社会工作知名高校（仅统计有社会工作硕士点的高校）的专职社会学教师共有45人。其中川大社会学与心理学系1 2人、西南财经大学社会发展研究院9人、西南石油大学法学院8人、西华大学社会发展学院9人、成都信息工程大学文化艺术学院7人，而拥有社会工作实务经验的高校教师更是少之又少。截止2016年底，通过四川省中高级督导培训班上岗的督导人数为_96人（其中2014年中级培训班29人、2015中级培训班29人、2016年中高级培训班38人）。这与众多机构与服务项目的需求极不相符，供需缺口极大。
第二，培训机制不完善。就成都市目前社工督导人才构成来看，存在着两种极端的情况，一种是高
校教师只有理论没有实践容易造成理论脱离实践。而一线社工通过学习成为了督导，但是由于短时间理论体系难以建立，导致理论水平偏低，思维高度不够。而就目前成都市的社工督导培训机制来看。其存在的问题有：
首先，对社工的培训只有理论没有实践，且理论学习没有形成体系，导致其难以把学到的知识运用到社会工作实践中去。导致督导的专业性不强。
其次，目前只有对社工成为督导的培训，而没有对没有实务经验的高校教师社工督导的培训，很容易造成机构外聘督导对具体社工实践的督导纸上谈兵没有实效，督导流于形式。
第三，督导资格评价标准不明。社会工作督导对督导者的理论水平和专业素质要求是比较高的，它要求督导者实现对被督导社工的行政、教育和支持三个方面的功能。[3]目前来看，成都市现存的社工督导很多都难以达到标准。机构目标以及机构的规章制度，还有在目前政府购买的背景下机构的项目目标及计划等，这些都是需要社工督导详细了解的。只有对这些有充分的了解，才能顺利完成机构既定目标。同时，督导也代表着专业权威，要解答社工在实践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例如，专业技能问题，心理问题，理论问题等，诸如此类，都需要有既定的标准和操作规范，如什么样的社工可以来担任督导，条件是什么、资格由谁认定，在督导过程中如何操作等。
成都市质量技术监督局于2016年出台了《社会工作督导服务规范》（下文称《服务规范》）这样一
个地方标准，但是只有寥寥数页。不具有可操作性，长此以往社会工作督导的权威性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第四，缺乏统一的督导流程及操作标准。项目督导本应该在督导项目时有统一的标准、统一的要求、统一的流程。这样才有利于社工机构开展项目工作。成都市虽然出台了《服务规范》但是却没有可操作性。同时很多项目督导来源于一些大型社工机构的一线社工，由于规范没有具体要求资料怎么编辑、应该有哪些内容、应该有哪些模板。督导往往用自己所属机构的模板作为资料是否规范的评判标准，同时自己机构的模板又是对外保密的。接一个新项目换一个项目督导又要符合新项目督导的要求，这样就导致一线社工疲于书写资料，留给社工服务的时间就少了，同时也会让一线社工产生倦怠感。
第五，注重项目流程技巧指导，而忽视对一线社工的情感支持。由于督导和机构及提供服务的地方空间距离较远督导的共享性和传递性要差一些。[4]这就导致现场督导的几率较小、只能通过媒介进行沟通、只能提供一些技巧或者进度上的提醒，具体的情感支持很少。对社工的情绪支持和密集化的督导相对较弱，且在督导的频率上有些不足。
第六，专业感情支持较少。一些刚刚成立的机构或者较为年轻的机构常常选择外聘专业督导的模式，由机构内部的管理人员承担起督导的行政功能。相较于专业督导而言，一线社会工作者从行政督
导方面获得的支持感受要远远少于专业督导，进而造成这样一个局面：社会工作者由于机构管理和行政性工作等给其造成的困惑和压力无处解决，因为外聘督导的身份与性质也决定了其鞭长莫及。这与督导行政功能中所强调的“应为被督导者提供更多的资源，做其利益的代言人，是被督导者与机构管理层之间桥梁”背道而驰。那么，机构怎样能够根据自身发展情况聘请具备相应资质和能力的督导者便成为问题的关键所在。
第七，专业个性化督导较少。成都市的机构督导多为高校教师，高校教师由于其实践经验较少，无法给社工机构以专业的个性化及有针对性的督导，使督导流于形式。同时由于时间限制，也无法给一线社工以一对一的针对性督导。同时机构负责人普遍迷信职称，有时他们更愿意聘请一个有高级职称的但是专业性没有那么强的高校教师，而不是聘请那些职称相对较低但是有专业知识及实务经验的高校教师。
2成都市社会工作督导现存问题的解决策略
2.1合理增加社工督导人才的数量与素质
首先，在高校教师督导人才比较固定，一线社工督导人才稳步培养的现状下，培养社工硕士实习督导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社会工作硕士学位( MSW)设立在中国社会工作教育发展中有着里程碑的意义。它标志着社会工作专业实践不仅仅有一线的实务工作更是有了专业督导及理论建构及理论的本土化。
它培养的是具有专业的服务技巧及专业理念，同时可以对相关实务进行管理、评估及督导的专业复合型高级人才。这也是在回应社会与专业对于督导及理论的需求。而社会工作专业硕士作为一个专业学位，专业实习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作为督导的实习更是必不可少的实践。当然，目前大陆与其他社会工作发展良好的国家和地区存在不小的差距。这就需要政府出台政策倡导，学校重视督导实习，个人重视督导技能的锻炼。通过政府、学校、个人三位一体的方式，培育及储备专业督导人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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